我對別人說:“我是個任性的孩子,擁有冷漠的眼神和敏感的內心.我很快樂并肆意地揮霍快樂,可是我的快樂愈來愈多,因為揮霍本來就是一種快樂.”
別人對我說:“你是個很情緒化的人,一半陰郁一半明亮.陽光似乎總是照不透你的心靈,抑或是你根本無意于陽光,可你擁有陽光的脆弱和決絕,揮之不去.”
阿白對我說:“你很憂傷亦很快樂.做人,要么大俗,要么大雅,像你這種半俗半雅的人其實最痛苦.可我依舊會在你身旁,默默地在你最痛苦的時候打擊你,因為你我都明白,痛苦的極至便是快樂.”
阿白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睡在我的右邊.我很安心地睡去,即使明知這些話是哄騙三歲小孩的,可我竟那么毅然決絕地相信,因為他說話時的眼神讓我想到了離開的HP,像大海般安詳.陽光燦爛得哀愁,我們彼此擁抱,只是為了分開而銘記分開.
奕說:“你是個沉淪苦海的人.上帝覺得你既不夠格去天堂亦不夠格去地獄,所以把你留在人間體會悲歡離合是最恰當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將你的心刺穿,繼而縫補,快樂地企盼下一次刺穿.”
HP說:“我們彼此相愛的那一年,玉蘭花開,我們彼此分手的那一年,亦是玉蘭花開.我不知道這一切是否暗示著什么,亦不想知道.因為一切都已成往事,我們又何必為了一個逝去的真相而牽絆一生?只是那年分手的淚水,似乎再也不曾抹去.”
愛人是牽絆,被愛是禁錮.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們彼此明白卻又不能自已.
往事仿佛寒風,記憶穿透我的靈魂,只是,你們的存在是否應當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