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值青春年華的她開心的笑了。出嫁前,爹爹說:“這是政治婚姻,你不得不嫁。”那是,她雖說面無表情,可內(nèi)心卻是激動無比。她要嫁的那個男人,是當(dāng)朝的皇子,一代戰(zhàn)神,少年英雄。更重要的是,二人青梅竹馬,他早些年就許下了娶她為妻,寵她一生的諾言。
門開了,一張俊美的臉放大在她的面前。
“汝為吾妻,必寵一生。”
她紅著臉微微一笑。他橫抱起她,她縮在她的懷里,向床走去……
今夜,她將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給面前這個她最愛的男人。
“王爺,若初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她在一旁研墨,突然開口問道。他放下手中的筆,向她身后走去,輕輕地?fù)е,低下頭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輕嗅著她身上的花香,溫柔的說道:“本王若初不必避諱。”
“太子與王爺素來不和,倒不如讓他坐了那皇位去,何必兩敗俱傷?”。他緩緩地回到書桌旁繼續(xù)批文,不作答。
“兩敗俱傷?他也要有那個資本。”。他放下手中的筆,甩袖而去。
“皇上,皇后娘娘病倒了。”一身著綠衣的宮女焦急的跑到養(yǎng)心殿大喊著。
他頭也未抬,只是埋臉于一沒人脖間,含糊不清地說著:“有病找太醫(yī)去,朕又不會治病。”
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她立于龐大的若初宮中。這里是除了養(yǎng)心殿外,最宏偉繁華的宮殿了。當(dāng)初他牽著她的手,不顧群臣的反對,大興土木,昭告天下她為后的情景仿佛昨日。算起來,皇上怕是有五年沒來了。她被眾妃嬪陷害,一生幽靜于這孤寂的若初宮中。
如今,她病已深,怕是連他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
她看向水池中的自己,三十來歲的婦人裝扮。是啊。她十幾歲的青春年華都被他奪走了,哪里還留得住他的心呢?
她割破手腕寫下一封血書。她讓綠衣宮女不要告訴他人,后已逝。并守著這封血書,等到他來。
碩大的若初宮只留下宮女的哭聲,宮女看著漸漸沉入池底的皇后放聲哭泣……
年輕的綠衣宮女變成了中年的灰衣嬤嬤。十五年過去了。天下又一次大亂。當(dāng)年皇上弒兄,如今,他的兒子來尋仇。他人已老了,眼下自己的孩子都死于戰(zhàn)火。他要逃,卻不料,敵軍十面埋伏。
突然,他記起了當(dāng)年修建若初宮時,怕若初無聊,便修了一條暗道通向城外。
這么多年,不知道她過的怎么樣了。于是年邁的他背著錢財,向“她”跑去……
他送走了老嬤嬤,將老嬤嬤從暗道遞出城去。隨后,只是靜靜的站在池邊,一言不發(fā)。
四面的高墻上架起了弓弩。敵軍高高的站在屋頂上大喊著什么,他沒有聽見。他的世界都是靜止的,只有他和那片池水……
敵軍一聲令下,萬箭穿心。
他緩緩倒入池中,兩行清淚融入水中不見了蹤跡……
一封血書飄浮在熊熊大火之上,皇城一夜之間毀于一旦。只剩下一封來歷不明的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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