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是一個有故事的地方,張愛玲胡蘭成,陸依萍河書桓……當日漸成長起來的我不再對那些期期艾艾的愛情故事膜拜時,卻依舊著了迷似的想念那個我未曾經過的時代,未曾到過的奇異的都市。一種對美的追求渴望在心中盤桓久久,卻又愛而不得,寧愿相信那時的上海正如《像風像雨又像風》的大背景那樣,愛與恨交織,太平與亂世交錯,豪華奢侈的書寫著力透紙背的蒼涼。
李小冉在劇中不斷更換著精致美麗的旗袍;白底藍花,土黃色條紋的……不變的是他的身材,粗長烏黑的辮子,清麗的面頰上似喜非喜的眉目,一舉手一投足間展露無疑的從容與優雅。不喜歡劇中的杜心雨,神經錯亂的女孩再怎么青春可愛也不會有惠蘭般的內秀;不喜歡劇中的方紫儀不得以而為之的隱忍與嫻靜背后市真正的貪婪與虛榮。獨獨喜歡李小冉飾演的安琪,一個與舊上海女性別無二致的美麗女子,集古典美與現代美于一身,所以我并不訝異于她在舞廳里的曼妙狐步;又似乎有別于俗氣的舊上海女性,難以言說的身世,再加上敢愛敢恨的率真性格,使一個Angel如在宴請。可惜的是安琪被一個愛她的人她不愛,她愛的人不愛她的惡俗故事糾纏。
其實錯不再她,只是錯在她游轉于那么一個雨霧迷朦的別樣年華。當安琪的旗袍被無理取鬧的范麗君一把扯破我不知道看到的是舊上海的真善美還是假惡丑,或者一切都不曾存在?只清楚心徹底的痛了。
不能忘記的還有《像風像雨又像風》的主題曲和片尾曲。
孤獨的街在煙雨中浮現
多想拒絕這苦澀的世界
灰色的天空,墮落的霓虹
我站在路口迎著風雨不再閃躲
孤獨的我想避開這生活
怎能把脆弱當作是種解脫
傷感的一幕,劇中人是我
有誰能告訴我你是否愛過我
也許這是結果,卻為何如此的冷漠
你是否愛過我,你是否還執著
心痛的感覺蔓延寂寞的我
孫楠近乎歇斯底里的歌聲,電視屏幕里不斷流下的水,沖刷劇中人不動得面孔,水過,無聲。我不知道別的觀眾每每看到這片頭的時候覺得這時一種怎樣的藝術效果,反正我有一念之間的絕望,為這個世界的不能永恒。一成不變的,也許只有腦里固有的記憶吧。
天
不再是昨天
那緣
也不像前緣
雙眼
藏兩句誓言
還未說就已經改變
線
一人握一半
永遠
消失在夢中的夜晚
今生的愛走遠
來世的痛提前
風和雨說再見
心被霧深陷
今生的愛走遠
將來世痛提前
誰都是了時間
讓夢冬眠
MTV的畫面是陳坤和周迅在竹林里歡快的放著風箏。沒有喧鬧沒有紛擾,可誰心里能沒有想念和驛動?杜心雨后來出家當尼姑,看到庵外飄著的風箏依舊會落淚,是否在重溫一個關于雨霧年華的舊夢?
說來說去仿佛只是自己的感覺與臆想,因為我確實沒有把握什么依據,好在可以于紙上筆下放飛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和憧憬。
醒不來的雨霧年華,誰又成了誰的海市蜃樓?
人生,無常,如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