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就是母親節了,我正思索著該送什么禮物給媽媽好。然而我苦思冥想,再看看口袋里那“羞澀”的錢包,我的腦袋里實在是一片空白。當我打開QQ空間后。里面有很多人轉發那些愛母親的文字。雖然這些文的結尾必然有不轉不孝順云云,但是我看著卻是更加難過。因為我想要讓父母幸福。與同學們討論的結果更是“眾說紛紜”,有的人說送母親一束花,有的說送蛋糕吧。我想了很久后,決定選擇后者,因為我可以買個十塊錢的小蛋糕,送給媽媽!
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我的思緒不得不變成如何去解決一道難題。班主任以一種我們已非常熟悉的動作站在講臺上。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沒有先講課。班主人說:相信大家都已經聽到了校長的演講…班主任開始了漫長的關于孝的解說,從曾子的《孝經》將到自己與母親的感情,他說他母親含辛茹苦的把他與哥哥養大,他每次見到母親,都感覺他母親老了十歲。最后班主任的一句話,才是他所有他所有話的主題-他要我們為媽媽洗一次腳。當時我就在想,這要是寫作文該多好,那我就可以幻想著蒙混過關,就算分數低,那我也認了。誰知這次我們居然要與自己的良心進行“拔河”,如果我們不給媽媽洗腳,那么我就還算是個人嗎?
當小倩來到我的面前時,她一臉的無奈,她說:你還記得自己母親的腳嗎?我學著魯迅先生的語氣說著:大抵已經忘記了。小倩說:小涵,我真的有點崩潰了,我真不知該如何給母親洗腳。這話看起來荒唐到了極點,但是你身臨其境,你就能明白其中的尷尬。其實我也在想,如果我現在給母親洗腳,那么我第一步該做些什么呢。若我直言不諱的說出這請求,那母親未必肯讓我給她洗腳。媽媽只會說:只要你學習努力,那么比什么都好。然而代表著知識的權威卻讓我給你洗腳,我夾在著兩種思想的矛盾中,終是難以“走”出來…
星期三的中午,當我飽餐一頓之后,我就從食堂出發朝謝宿舍走。我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在上課之前,小睡十五分鐘。現在離上課還有兩個小時,我可以先洗個頭。回到宿舍后,我發現洗發液已經一滴不剩了。我來到宿舍樓下的超市,當我拿了洗發液去算錢時,我的錢包里居然只剩下空氣。我還剩下一百塊錢掉了。
唯今之計,我唯有求助與小松了。之所以我沒有求小倩幫忙,是因為小倩不是住校生,她每天的工資大概不超過十元。當我找到小松以后,我突然感到很落魄。小松答應借給我三十塊錢,以解燃眉之急,我當時真想痛哭流涕,但是我還是忍住了,我給了他一個擁抱,以表示我們兄弟情宜之深厚。我大大低估了我花錢的能力,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會不會是我夢游了,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我把那一百塊錢給花光了。星期四過完了,我身上又身無分文。這時候我真的察覺到餓是一種很要命的狀態,逼于無奈之下,我唯有休書一封,上面詳的描述了我的慘事,我向班主任請半天假,班主任答應了。我于是坐著公交,朝著闊別已久的家的方向駛去
當我站在自己家樓下時,媽媽正在與其他阿姨閑聊。當媽媽看到我時,她的笑突然嘎然而止了,她說:你怎么回來了?我詳細的道明了原由,母親明白的點了點頭。當我回到自己的臥室時,我發現它變的很大。我站在窗前,開始閱讀其喜歡的作家的書…
夜里經很深了,我站在臥室,從門縫看客廳里的媽媽,她正在看著電視劇。此時的我,仍然未忘記班主任給我的任務。電視的對話聲放的很大,我看著坐在沙發上母親,此時她仍然穿著高跟鞋,看來并沒有洗腳…我輕輕的推開了門,掂起腳尖朝著廚房走去。當我經過客廳時,母親居然沒有注意到我。我來到廚房之時,將水瓶里的溫水倒入盆中,在兌入適量的冷水,我用手指頭試了一下,覺得溫度恰到好處。當一切準備就緒后,我端著盆子居然動彈不得。因為我實在搞不清楚我是先問:媽媽,我給你洗腳?還是把水放到哪里,是否等母親將腳放入盆中?還是我將其放入盆中。大約等了十五分鐘,我終于不用再胡思亂想了,因為水瓶里最后的水已經冷卻…
第二天的早晨,天還灰蒙蒙的亮,媽媽便已將我叫醒。我下樓吃著早餐,早餐是牛奶和面包。當我吃的飽飽的后,媽媽開始叮囑我要注意身體,天氣轉涼,要多添衣服…當我坐著公交車朝著學校走去時,我的心里是空蕩蕩的難過。因為我很自責,母親養育我十幾年,難道我連洗腳,都不肯放下那虛無飄渺的面子,為她洗腳,給她一份快樂嗎?我發現,我真的好自私。
母親與孩子,天生便就是一種無私奉獻與自私自利的關系。也許我是不曾記得,但是我們電視里有看,母親的分娩之痛。在古代,由于沒有先進的科學水準,很多婦女都死于難產。現代的婦女,更不會因古今的差異,而在生孩子上有疼痛的差別。當羊胎水破掉之后,孩子便要出世了。母親總是痛苦的喊叫,滿臉的汗水,在掙扎了一個小時之后,孩子終于出來了…
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與一個小朋友打架。我們互不相讓,導致我們的身上都有流血處。當我回到家后,媽媽會焦急的好像天在塌一樣,她會問我原因,會安慰著我。說著說著便落下淚來。媽媽會買一瓶酒精,用棉巾為我擦拭傷口,:你要聽話的,以后你不許打架了。
小的時候,我是一個貪玩的小子。我會赤著腳走在滿是灰塵的房間里。媽媽一天總是要給我洗上三四次腳,我可以想象她的不厭其煩。因為我是她的兒子,所以母親心感情愿給我洗腳。然而換一種思維模式,她是我的母親,為什么我就不能給她洗呢。若母親是我,那她會怎么想,她的想法肯定很偏激了。
當我想到這么多后,我就已經決定:絕對不要怕,這次放假要為母親洗腳,這又有什么丟臉的呢?